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泽王没耐心听他多言，手一挥，“这里就是颜氏的房间，你随便翻随便找，今日定要给本王找出罪魁祸首来。去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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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医一脸为难，怀胎近十月，前前后后吃过的、碰过的、点过的香、泡过的浴，不计其数，哪里能光找出一个什么东西来，就说那是罪魁祸首。要真有这东西，也不会到现在还放在这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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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医来之前，皇后娘娘特意交代过，最好是不牵涉任何人，但如果查到任何泽王妃送的物事，一定要撇清。想来皇后娘娘心里已有定夺，太医来一趟，不过是来安抚王爷，粉饰太平，大事化小的。太医小心翼翼地问，“敢问王爷，这里哪些东西是何出处，微臣也好有个头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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泽王给阿平递了个眼神，阿平把皇上赏赐的东西挑出来，摆到一边。验圣上的东西，确实是大不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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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余的，不需要知道出处，你查吧。”泽王一甩袍子坐到榻上，捧起茶碗，没有再开口的意思。乳母抱着小郡主站在他身边，阿平已经打开所有衣柜，去开箱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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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医无法，只得带着几个小医官搜了半日，一时说某件衣裙束身不透气，对孕妇不好，一时又说铜镜刺眼，放在床内影响睡眠，一时再说盆栽放屋内，晚上会释放毒气…见泽王脸色一变，立刻又补充，是很少很少，连小婴儿都杀不死的毒气……拍一拍响一响，总之就是说不出个可以定罪的元凶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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泽王脸色逐渐沉了下去，太医为难地左翻右翻，忽然在一个首饰盒里翻出两条佛珠手串，一串大些，精雕细琢，隔远了初闻，是清晰的龙涎香，另一串小些，不过是浑圆的紫檀木珠子。两条佛珠都沾了些暗沉的污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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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丫鬟低声对太医解释，这两条手串颜夫人最后一日还戴着。后来颜夫人去了，下人们为她清理换衣服停灵，手串便脱了下来，收拾到首饰盒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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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医双手托着佛珠手串，在光下看了一圈，沉着眉又细细闻了半晌，沉思半刻，让学徒拿碗拿水来泡，又拿银针戳进珠子里试毒。泽王不禁走过来，身旁的阿平看见那两条珠子，呆住了。一条皇后送的，一条六王妃送的，可别在这两件东西上出问题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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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医双手托着那串大的佛珠手串，沉吟一会儿，放下了。阿平连忙问，“这个没问题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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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医淡淡一笑，“龙涎香用得足量，最是宁神安眠的。”除了皇后和太后宫里，他没见过这种制式的大佛珠，龙涎香一克千金，当然也不是寻常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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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平放心笑道，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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