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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不高兴，但也不是平常的温柔表情。林潋决定还是阿嫣叫她干嘛就先干嘛为妙，乖乖地塞了块山药糕进嘴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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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嫣推了杯茶给她，话却是对阿堇说的，“你去门外守着，别让人听见了。要是我激动了，你敲敲门让我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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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潋嚼着一嘴的糕，不安地看着沈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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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堇叹气劝道，“阿嫣，这不怪她。她哪里知道你心里的事，她们也是想帮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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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嫣问，“你在说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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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堇委婉道，“我说你和林大小姐一起过去的事，她们哪知道这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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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嫣一摆手，烦道，“我现在哪还想得到这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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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堇扫了眼埋头安静给自己塞点心的林潋，“那你这架势是做什么？吓着人家，回头自己又心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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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嫣无奈，“你不守门，我干脆拉她回西苑了。反正她们那儿今天肯定没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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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堇又看了眼一脸懵圈的林潋，叹了口气，拉上房门出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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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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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堇望了林潋一眼，叹了口气，转身出去。房门一开，早晨的阳光潮水般涌了进来，沈嫣身上骤然被白光笼罩。门一关，光亮戛然消失，沈嫣被重新裹在一片昏暗里。轻飘飘的细瘦身体，沉甸甸的神情，说不出是生气难过还是什么，只觉得冷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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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潋推开面前的点心碟子，拍拍手拍拍衣服，边擦着嘴边在心里快速过了一遍今天的所有线索——肯定跟她的计划有关——长姐说计划之前阿嫣还有说有笑的，说计划之后阿嫣整个人都不太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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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潋试探着问，“阿嫣，是不是你想到计划有什么要改的？其实我这也是很初步的想法，肯定不够细致的。你想到什么说出来，就算是长姐办不到的，宫里我或许能再想想办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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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这也是很初步的想法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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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是你，潋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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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嫣安静望着林潋脑后那支玉兰木簪，斜斜插着，映着窗纱上淡淡的光，隐忍而沉着。她伸手摸了摸林潋的发髻，帮她扶了扶簪子。林潋扭过头来，望向沈嫣的目光像只被人爱抚着的猫咪，乖顺而心满意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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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嫣轻声说，“潋潋，你在我面前，总是这么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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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潋鼓着脸一笑，带着些撒娇的意味，“我什么时候不乖了～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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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嫣眼里似有水光，房里太暗，林潋不太确定。“潋潋，我送你这支簪子的时候说过什么，你还记得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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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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