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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渊问，“你怎么知道她醒着，你进去找她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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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，”林潋抿了抿唇，垂下眼睛，“晚上我一直看见鱼影在她窗纱上乱飞，房里哪来的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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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渊不说话，抬眼望向门边的青玉。青玉对林渊点点头，她记得沈小姐床头确实吊着盏小灯，挂着潋潋做的小鱼灯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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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渊语气和缓了些，“那照你说，她为什么忽然不想活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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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潋连忙坐直了，凑前身子，“皇后的旨意，相信长姐也知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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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让她随便挑一个皇子嫁。现在全城的小姐们都恨她恨的牙痒呢，怎么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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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长姐肯定也知道，阿嫣根本没得选，只能选泽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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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渊失笑，“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嫁泽王，怎么被你说的进火坑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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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姐，泽王对别人来说可能是条青云路，但对阿嫣来说，那是条死路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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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渊皱眉，“你是说，就因为阿嫣没有后台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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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潋飞快数着，“阿嫣帮不了夫家，但她不能休、不能挪、不能离。当她的夫家到了紧要关头，需要换个有外戚实力的妻子的时候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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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渊背后一凉，“潋潋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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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姐别说没听过，这种事在大府里都不少，何况宫里？阿嫣要是被休，自然是污了帝后的恩慈名声。但如果是阿嫣自己红颜薄命，那就怨不得人了。倒时候赏她一杯酒，换沈夫人一世安稳，许阿堇一个好的去处。如果阿嫣有孩子，一人一块免死金牌，一人一个传世爵位。你说阿嫣会不会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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