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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哪里又是个好去处？就说泽王，贤德有才干，又是皇后娘娘亲自养大的，皇子里的第一人。虽还是个郡王，其实大臣们都认定他了。”林渊失笑，“但就算这样，又有什么好？嫁过去了，一辈子扣在后宫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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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倒没想过这个…”沈嫣垂眸，强撑起一点轻笑，“照你这么说，哪都不是个好去处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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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渊细看着她的神色，“怎么，你也盯着泽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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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嫣手中的扇子乱晃了几下，“胡说，见都没见几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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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还见过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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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嫣没好气，“是父亲还上朝的时候。泽王爷当时还是皇子，逢年过节的，不得来拜拜自己父皇的太傅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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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渊放心了，“喔，那当时还小呢。你们没有私交就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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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嫣扭开脸，泽王往寒道山送的那些东西，算私交吗？应该不算，名义上都是孝敬父母亲的。只是偶尔，会有串保平安的红珊瑚玉手串，偶尔，有几本时兴的画册。那也是泽王仁厚罢了，应该也算不上私交。就算是他时不时在给父亲的信里问起她，就算是后来父亲真病了，她代笔回信，偷偷多加了一两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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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渊顺口继续说，“你不知道现在多少大家族盯着泽王，我们家夫人也盯着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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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嫣一惊，“给你盯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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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渊笑道，“给我？给林汐留着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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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嫣皱眉道，“林汐不是才十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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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啊！你以为泽王建府这么些年了，一直没个正妃，帝后都不闻不问的，你以为在等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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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嫣低下头，扇子无力地搭在膝盖上，“你是说，泽王也属意林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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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泽王属意？”林渊嗤笑，“重要吗？只要是太尉府出的，谁都行。我要是皇后啊，最好太尉府两个嫡女一起嫁过去，那军权就真的锁死在泽王那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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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嫣想了想，猛然反应过来，连忙拉着林渊，“这可不行！这样皇上不得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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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渊笑道，“当然不行，所以没有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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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嫣松了口气。林渊小声道，“皇上忌着泽王，泽王又何尝不忌着六皇子？”沈嫣睁大了眼睛，林渊冷冷一笑，“所以你说，谁是好去处？赌输了、赌赢了，依我看，都不过是铁笼子和金笼子的区别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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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嫣心里翻江倒海的，也弄不清是为了自己天真的短视、林渊冷酷的透彻、林汐的身不由己，还是林潋的前途未卜。她只觉一阵心悸，涼夜下的花园，清冷而沉寂，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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