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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青挂着两行刚流的泪，吸了吸鼻涕，疑惑地看着她，“你…腿断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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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潋嫌弃地看着她，“我谢谢你，我好得很，下来跟你打一架都行。”旁边一声轻轻的笑声，布帘又掀起了些，沈家大小姐探头看了小青一眼，贴着林潋脸旁一笑，“这小丫头，还是这么可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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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车上太热了，林潋贴着沈小姐的半边脸呼啦一下烧得飞红。小青被夸了，顿时喜上眉梢，害羞地呲牙笑了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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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帘放下了，车子里暗暗的，摇摇晃晃。沈夫人被小青这么一逗，泪也停了，抹着眼下一脸笑意。林潋转身坐好，眼观鼻鼻观心，忽然蹦了一句轻轻的，“阿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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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嫣转头看她，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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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潋惊恐，啊？她只准备了一声阿嫣，根本没准备“阿嫣”之后的。林潋眼睛一扫，看见沈嫣身侧的一条长锦盒，没话找话道，“你的东西，没弄湿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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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嫣哎呀一声，这时才想起泽王给她的字幅，连忙开了盒子拿出字幅来，仔仔细细地四角都看了，指尖轻轻一点一点地摸下来，终于松了口气，“还好，没弄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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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夫人瞥了她一眼，没说话。沈嫣瞄了眼母亲，讪讪地笑，“这是贵人送给母亲的，自是要小心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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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夫人了然地笑了笑，“你喜欢，放你房里吧。大师的字，让你看着悟一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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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嫣娇羞一笑，也不推辞，“谢谢母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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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潋呆呆地望着她笑得粉红粉红的脸，阿嫣额边微微散下几丝碎发，如同三月春色飞起的花絮。阿嫣这么高兴，是喜欢这几个字，还是喜欢一心大师的行笔呢？其实夫子也常夸林潋的行书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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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潋手指飞快在自己膝上跟着字幅的行笔走了一遍，暗暗记下一心大师的笔锋。那个“缘”字，左边的糸，写得洒脱，像一个自在起舞的翩然仙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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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嫣见她跟着字幅描字，惊奇地和沈母对看一眼，笑道，“对了，我听林渊说你的功课很不错呢。”林潋害羞一笑，沈夫人指着字幅，“孩子，会念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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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嫣一笑，“这是一心大师写的佛语，你来说说，这句怎么解呢？”她都不问问林潋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字，直接就叫她解了。看来林渊在她面前夸林潋，夸得实在没留什么余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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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潋看了眼沈夫人，又看了眼沈嫣，不敢冒头，只说，“万法皆缘，万事万物，有因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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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夫人微笑着点点头，沈嫣望着她，“还有吗？”眼里仿佛有点失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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