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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走的那条路？难得来一趟，不让人看看御花园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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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宫女低着头，不敢辩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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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放下茶杯，手帕印印嘴角，“那孩子呢？跑哪去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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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宫女一时不解，不是刚送出去了吗？大宫女无奈，“娘娘问的是泽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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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宫女连忙答，“没看见泽王爷，倒是王爷身旁的阿平送了幅字给沈夫人。奴婢远远瞧见了，好像是什么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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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轻轻一皱眉，大宫女立刻躬身小声说，“送给夫人的，可能是大师们的佛幅。等抬轿的回来问问就知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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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无奈摇头，“我说呢，平常也不是这个时辰来请安的，还巴巴地翻了卷什么字幅带进宫。那么长的盒子，也不怕宫门说他带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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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宫女笑道，“泽王爷的东西，谁敢翻！就是说要打开来看两眼，那也是宫门那帮小子想瞧瞧开开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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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轻叹了口气，一手撑在椅子旁的凤头把手上抬着额头，闭上眼睛。大宫女连忙眼神示意，「还不走？等罚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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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宫女悄悄退下了，大宫女探手轻轻揉着皇后的额边，“王爷是最孝敬娘娘的，自小又英…聪明，皇上有什么事都和他商量呢。王爷肯定能懂娘娘的苦心的，娘娘不必担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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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闭着眼微微一笑，“本宫担忧什么，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。本宫是想救他的有缘人，看他自己肯不肯放人家一条生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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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位沈小姐，奴婢看，也是个聪明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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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聪明就好，”皇后长长叹息，真心道，“女人，不聪明的，没资格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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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嫣抱着盒子，嘴角含着微微的笑意，怕别人看出来，时不时抬起袖子拿小手帕捂一捂嘴。一段玉白手腕露在缠花纹袖边外，腕间新戴上的珐琅彩镯一碰，清脆作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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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夫人瞥了她一眼，“好好走路，你以为这是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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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嫣立刻扳直了身体，瞄了瞄母亲，规规矩矩地跟在轿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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轿子自西边的一片后妃宫苑转出，绕着御花园北边走过。花园这面围着和沈嫣齐头高的茉莉墙，修剪得整整齐齐。沈家母女一个低头走路，一个在轿上坐得不安，谁都不敢探头四望。皇后让她们看看花园再出宫的一片好意，是白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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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花园的东边是另一片宫苑，一个宽大的院门正对着花园北角。刚进来的时候沈嫣垂头不敢看，现在倒是好奇地瞄了眼院门上的匾额，北书房。皇子们读书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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