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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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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玉又开了个盒子，淡淡道，“这是丞相夫人送的《秋山步溪图》，远景是高山流水，近景是红枫入溪。落叶与溪水相伴，寓意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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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看，我都喜欢，你去库里挑回礼的吧。”林渊扭头望着窗外，两只胖胖的小麻雀飞过，在几根枝头间蹦蹦哒哒地窜来窜去，抖得一树残叶簌簌落下。青玉安静地卷着画轴，林渊忽然回头，“刚才那画叫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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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秋山步溪图，红颜知己，长岁相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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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嘿～给我，我带上看看凯琪去，差点忘了还得帮人问她点东西。”林渊笑道，“本想着她明天进宫，今天不去烦她的，有这长岁相伴知己图，正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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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玉拿着卷轴，一脸审视地看着她。林渊失笑，“她是红颜，也是知己，但不是我红颜知己，想什么呢？画来～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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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玉把画小心收进锦盒，递给她，“谁说这个了，但丞相府给的东西，你就转手送出去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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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想送，就在她房里挂一下。以后她走了，我收回来，留着给潋潋陪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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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玉拿着锦盒没松手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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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渊淡淡笑着，“但愿人长久，留个念想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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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渊单手抓着锦盒出了房门，初生的月亮仍很淡很淡，雾雾的镜中花，濛濛的玉生烟。手伸过去一搅，好像就要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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彩云易散，明月未圆，但仿佛比前两日满了一点点。快到中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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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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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正北的玄武门进，经过长廊，守着内宫门的侍卫收了文书，对太师夫人行了礼。夫人换了乘软轿，两个宫人抬着，沈小姐随轿步行，随行婢女留在宫门外。沈嫣小声交代她们先回林府，阿堇两个时辰后再来就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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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入宫门，轿子随即西拐。一路走不尽的白玉石长廊，质朴庄严，灰灰的天罩在其上。偶有宫人低头安静走过，见着轿子，也不敢抬头望，垂首杵在两旁等沈嫣她们经过。几个胆大的宫女在她们背后回头，小声问左右，“那是谁呀？”谁都说不认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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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小宫女笑道，“莫不是哪家大人送进来的新娘娘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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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的人立刻扯了扯她裙子，“让姑姑听见，撕烂你的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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轿子在一处古朴的双门院子前停下，院子里几个侍婢正浇花扫地，各施其职，一排安然景象。院门顶上也没个匾额，沈嫣塞了小金豆给抬轿的宫人，宫人小声告诉她这是仁寿宫。大概是金豆太小了，没说仁寿宫里是哪位主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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