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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渊皱眉，青田石确实像玉，可价钱也快赶上好玉的价了，“你哪来的钱，要不要我叫青玉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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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不用，”林潋连忙摆手，“这个我得自己买。我让小青去印章铺子问过了，他们割下来的碎石不会太贵的。只是我要买没有杂色，最好最好的那种，诶叫什么来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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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灯明冻，温润细腻，灯下如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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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对，灯明冻都是官用的，他们铺里根本没有。但他们可以给我专门进些碎的，只是要交定金。所以我想先看看你那个，如果真的合适，我再去交钱。”林潋望着她，“长姐，你那块肯定是灯明冻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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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渊默默，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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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潋一笑，“我就知道，你屋里就没有次等的。那我今晚去看看，看完放回你的印章盒里，绝不刮坏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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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渊拉着她，沉吟一下，“潋潋，你给沈小姐做东西，不需要用到最贵的材料。你亲手做的，她一定爱惜。她不是那么骄矜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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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，只是我想要的是灯光穿透玉石打出来的灯影，所以石材一定要纯正，透光一定要好。但凡它有一丝杂色，都可能在鱼身上打出不合理的纹路，那看起来就不像了。”林潋神色温柔道，“我当然知道沈小姐绝不是骄矜之人，但她配得起最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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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渊轻叹，“怎么一定要做这个呢？你做别的，材料未必需要买的这么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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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潋沉吟一下，抿着嘴，没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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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小姐来了林府以后，常常笑，羞涩的笑、得体的笑、温和待下的笑。但林潋见过她唯一一次真心笑了一下，是上次游花园看鱼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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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小姐很快会离开林府的，林潋知道，也不会傻到为此而伤感。她只是想，以后无论沈小姐嫁到哪，做了谁的夫人，当她看着这些灯影鱼，也许能想到林府的荷花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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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小姐若能偶尔想起荷花池，林潋也会时时去看看荷花池。这也算是，另一种千里共婵娟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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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渊见她久久不说话，柔声道，“算了，随你喜欢吧。你看完鱼了吗，一起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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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潋指指墙上瓦顶，“我自己出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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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府的花园共三个出口，一个直接通府外，小姐们是万不能走的；一个通东苑，是林夫人和林汐的院子；另一个通到林渊的西苑和前面老爷待客办公的正堂，但途中会经过小厨房和几个院子，人来人往。而林潋要翻的墙，夹在东西苑之间，是一片小小的廊中园，种了几株芭蕉，平常没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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