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摸摸她的脸，“潋潋，我们修行完了，母亲和姐姐在天宫等你。你熬不住了，就来找母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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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潋一愣，母亲是谁？从前她叫过一次母亲，姨娘打得她三天下不来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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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小姐，我是你姨娘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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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母亲呢？”小林潋趴在炕上问，屁股上火辣辣的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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姨娘瞥开眼，“反正我是下人，你是主子，我不是你母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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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下人你还打我！”林潋甩了个枕头过去，大哭道，“我要母亲！我要自己的母亲，我不要下人姨娘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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姨娘跪在她炕边低头道歉，说自己以下犯上，等小姐好起来，任打任骂，姨娘绝无怨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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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母亲？”林潋呆呆地拉着姨娘瘦得鸡爪似的手，又叫了声，“母亲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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姨娘微微笑着望着她，没闭上眼睛，没了呼吸。姨娘穿宽袖裙子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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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沈嫣看着林潋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袖袋，无奈地又伸手从里面摸出一个丝绸布包，“还有几块菊花糕，本来是打算换东西的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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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潋垂头，忽然噗通一声跪下，长拜在地，“仙女大人，谢谢你来接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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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潋去天宫的路，说起来颇为传奇。宽袖的仙女大人姓沈，束袖的神兵大人姓林。而林潋该死的，居然和神兵大人一个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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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是同姓三分亲，神兵大人听完林潋的人世修行历程，叹了口气，“我知道了。”她拉着林潋的手，让林潋叫她长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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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女大人看着神兵大人，忽然冷冷一笑，从神兵大人手里拿过糖葫芦递给林潋，柔声道，“吃。”林潋两口把一串糖葫芦全塞进了嘴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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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女大人淡淡开口，“林渊，你本来是知道还是不知道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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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兵大人一惊，“我怎么会知道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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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孩子比汐汐还大一岁，这么多年了。穿的还是你的衣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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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呢！”神兵急得去拉仙女，“你沈大小姐的衣服件件都记着去处？逢年过节做一批，生日做一批，祭祖做一批，我怎么知道旧的都跑哪去了。哦！青玉还有我的新衣服呢！衣服来了我先给她挑，那她也是我妹妹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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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女冷笑道，“是啊，你们林家就是这样待亲骨肉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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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兵无奈，“你气归气，别一张口就林家。谁知道是谁安排的她们母女几个，别说我了，就我爹都未必知道。你去看看哪家没有几段庶子庶女的公案，你为了这个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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