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他的腹部被某种特殊弹药击中,伤口不像普通子弹那样整齐,而是呈现出可怕的撕裂状,金属碎片呈放射状嵌入内脏,像一朵狰狞的金属花。
集束箭弹。
这是国际明令禁止使用的违禁武器,会在人体内爆裂成数十枚细小的箭形碎片,每一片都带着倒刺,一旦中弹,几乎无法完整取出。
士兵的脸色惨白,嘴角溢出血沫,眼神已经开始涣散。
“多久了?”
靳时栖戴上新的手套,声音低沉。
“不到二十分钟,但路上失血太多……”
抬担架的志愿者声音发抖。
靳时栖迅速检查伤口,心里已经沉了下去。
这种伤势,就算在顶级医院都凶多吉少,更何况是在缺医少药的战区。
士兵突然抓住他的手腕,力气大得惊人。
“医生…我会死吗。”
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口音,却用蹩脚的英语询问。
此刻,靳时栖看着士兵年轻的脸,沉默了一秒:
“我会尽力。”
这不是承诺,却比谎言更沉重。
手术持续了六个小时。
靳时栖取出了大部分箭簇,但有些已经随着血液循环进入了更深的器官。
直到最后一片金属落在托盘里时,他的手指已经因长时间保持精细动作而微微发抖。
士兵被送进重症监护区,接下来能否恢复全看天意。
能撑住,就能活。
靳时栖走出帐篷,摘掉沾满血迹的口罩。
黎明的微光洒在这片焦土上,远处又传来隐约的炮火声。
成为无国界医生是原主最后的心愿,但过了这么久,靳时栖已经分不清他究竟是在完成任务,还是本性使然。
他忽然很想念纪明温。
想念那个会在深夜给他热牛奶的人,想念那个偷偷拍下他演讲照片的人,想念那个曾用大提琴演奏独一无二乐曲的人。
靳时栖自认为自己是个生性凉薄的人,但陡然闲下来的瞬间,还是会想起他。
这很奇怪。
就在这时,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“靳医生,3号帐篷有个受伤的志愿者,他说想见您。”
新来的志愿者小声道。
靳时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:
“什么情况?”
“肩膀中弹,是保护难民的时候受伤的,医生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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