助吗?”
空姐惊慌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纪明温想摇头,想说自己没事,可下一秒,世界轰然崩塌——
他栽倒在地,额头重重磕在过道上。
红丝绒盒子终于从掌心滑落,戒指滚出来,在机舱的地板上折射出一道冰冷的光。
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,他恍惚看见靳时栖站在阳光下,朝他伸出手。
可这一次,他再也抓不住那只手了。
对不起……
他的指尖动了动,最终无力地垂下。
我的太阳陨落了。
黑暗吞噬了他。
——
纪明温的母亲,似乎爱他又似乎不爱他。
父亲有钱,但很少回家,回来时也总是冷着一张脸,仿佛这个家只是他偶尔落脚的旅馆。
母亲心知肚明丈夫在外有情人,却从不过问,只是会在某个深夜突然砸碎酒瓶,歇斯底里地咒骂,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化妆出门。
她会在纪明温被同学欺负得躲在房间里哭时,不耐烦地丢下一句“男孩子哭什么哭”,却又在第二天让司机送来最新款的游戏机。
她可以当着孩子的面和不同的男人调情,却在家长会上突然出现,穿着最昂贵的套装,趾高气扬地警告那些嘲笑纪明温“胖子”的学生家长。
纪明温看不懂她。
她曾给他买最好的大提琴,请最贵的家教,却从不会问他“今天过得怎么样”。
她会在喝醉后摸着他的头说“妈妈只有你了”,却又在清醒时冷漠地推开他的拥抱。
四年前,纪建同拖欠工资导致工人跳楼的新闻爆发。
当全网都在人肉搜索时,是母亲连夜把他塞进车里,急匆匆送到乡下亲戚家避风头。
纪明温不明白。
她到底爱不爱他?
而现在——
纪明温站在老家破旧的院子里,看着被父亲打得鼻青脸肿却仍然冷笑的母亲,突然感到一阵窒息。
她嘴角流血,却还在挑衅:
“狗日的有本事打死我啊?你以为我怕你?你个只敢打女人的废物,你把那个拖油瓶喊回来干什么!”
“你这辈子别想跟老子离婚,只要老子不同意,你想都别想!之前花老子钱的时候可没见你手软!你个贱人!”
父亲暴怒的拳头再次举起时,纪明温冲了上去。
他不明白母亲对他的感情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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