栖在纪明温意识深处看到的“锁”,并不是具象化的存在,相当于一道禁锢,硬生生将靳时栖破解洗脑程序的进程打断,还险些暴露。
要想打开“锁”也很简单,只要找到为纪明温设下禁锢的人,然后——
干掉他。
在离开缄默教廷后,靳时栖便赶往伊甸港最大的地下赌场。
在这个宛若乌托邦的城市,居然有规模相当宏大的赌场,甚至有人在里面一掷千金,只为寻找一时的欢愉。
思想如身体一般,稍有过度的安逸,便如染瘟疫,伊甸港的公民只有少得可怜的娱乐活动,在柔软的温床上躺得太久,灵魂便像困于笼中的飞鸟,即使食丰巢暖,也会对笼外的疾风骤雨心生向往。
无数人日日夜夜待在这里,不是为了一夜暴富,只是想追求赌局揭开那一瞬时致命的快感,为了这一瞬间,赌徒愿意献上自己全部的筹码。
借用甘仪的假身份,靳时栖越过银甲警卫踏入名为“欲望囚场”的赌场。
赌场上,赌徒百态尽显,这里也是幸福指数最容易突破阈值的地方,若是电子芯片发出警告,银甲警卫就会将目标强行带去“净化”。
局中人,认为银甲警卫是在保护伊甸港的公民,他们掌控着这场欲望游戏的秩序。
置身局外来看,最是信仰幸福与自由的公民,被日复一日的教条与千篇一律折磨,来到赌场千金散尽之后,又被强行洗脑。
周而复始,像无数只蟾蜍将自己得到的金币一枚一枚吐出来。
“先生,筹码换多少?”
兔女郎的蕾丝面具下,红唇弯成新月。
靳时栖用手指扶了扶脸上的面具,调出自己的电子账户。
“全部。”
兔女郎见怪不怪,只是笑容更加明媚了些,熟练将靳时栖账户中的信用点转走,便将一袋筹码放至他的掌心。
“祝您玩得开心。”
敢将自己全部身家压上去,看来也是一个亡命之徒。
假装没看到兔女郎摸耳垂的小动作,靳时栖在赌场内不起眼的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。
趁着破解纪明温洗脑程序的空档,靳时栖窃取到不少信用点,从一穷二白一举跨越至身家不菲。
就当是治疗费了。
赌场内,暖橙色的灯光如浓稠糖浆,骰子在骰盅在横冲直撞,墙壁上镶嵌着巨大的液晶屏幕,实时滚动着各类赌局赔率与最新结果,欢呼声与起哄声掀起一阵阵热闹的浪潮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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