参片含在小晴口中,那方素白帕子转眼又被鲜血浸透。
回到住处,红梅跪在煎药炉前默默垂泪。
药童阿竹跑来禀报。
“红梅姑娘,病患们都在问,明日四小姐还来不来……”
红梅抿唇不语,只是默默望着炉中跳跃的火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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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四合时,隔离区的草棚里飘起袅袅炊烟。
本该是用晚膳的时辰,可三三两两的病患却聚在各个角落窃窃私语。
药童阿竹提着食盒穿过人群,听见的尽是压低的议论声。
“我亲眼看见的,那血都浸透了帕子……”一个裹着破棉袄的汉子蹲在灶台边,手里的木勺在粥锅里搅出沉闷的声响。“四小姐才多大点人儿,挨那么一剑,整个人都被戳飞了……”
隔壁草棚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。
阿竹探头望去,只见陈大夫的徒弟正在收拾打翻的药碗,地上跪着个不住磕头的妇人。
“求求你再给副药吧,我家娃烧得都说胡话了……”
“不是说了按方子来吗?”陈大夫烦躁地甩开衣袖。“四小姐留下的方子就这些,你当是吃饭呢?多吃点还能多饱些?就算是吃饭,多吃也会撑死!”
主帐内,红梅正对着油灯核对药方。
忽听得帐外传来压抑的争吵声。
“云澜国的狗杂种!”有人狠狠啐了一口。“专挑四小姐这样心善的下手!”
“要我说就该把抓着的细作都活剐了!”这声音听着像负责煎药的刘婶。“昨儿老周家的小子也去了,才十四岁啊……”
更漏滴到三更时,隔离区西北角的草棚突然骚动起来。
几个黑影扛着担架匆匆穿过警戒线,担架上蒙着的白布被风掀起一角,露出青紫色的孩童面容。
“第二十七个了。”值夜的守卫往地上啐了口唾沫。“照这个势头,等不到四小姐养好伤……”
他的同伴突然拽了他一把。
月光下,十几个病患默默聚在停放尸体的草棚前,最前面的老汉手里捧着块褪色的红布——那是昨日小晴坐诊时垫手的绸缎。
“老周头疯了不成?”
“说是要给孩子裹着下葬,沾沾仙气……”
第二天,
晨光刚刚爬上隔离区的草棚顶,三号棚的老张头就拄着木棍挪到了警戒线旁。
他眯着昏花的老眼,死死盯着官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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