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……”
语气绵软无力,毫无说服力。
他不知如何应对,只得伸手招来下人,让他去把老夫人请来。
孟家人也知道他没有能力处理此事,没再理会他,静坐在椅上喝茶。
厅内静得落针可闻。
不多时,老夫人匆匆赶来。
许是刚从睡梦中醒来,她神色疲惫,素日梳得一丝不苟的发丝也有些凌乱,身上衣物穿戴也不甚整齐,看着比平日苍老了许多。
她已从下人处得知孟家要休妻之事,心中做了准备,是以看起来并不慌乱。
在正座坐下后,她先看了休书,而后泰然自若道。
“我看这休书上,说楚盈犯了淫、妒、多言、窃盗等多条过错,其中淫我已知晓,妒、多言和窃盗,又是什么?”
孟祈年放下茶盏,看着老夫人,冷声解释。
“嫉妒,她嫉妒我对轻瓷情谊,竟让山贼将她掳走,第一次是在我与轻瓷成婚当日;第二次昨日清晨,我们剿匪成功之时。”
“多言,她一个女子,不在后宅好生待着,却插手前院之事,在端王面前胡言乱语,左右剿匪之事。”
“盗窃,她与山贼勾结,盗窃了轻瓷的嫁妆。她母亲前些时日典卖的饰物,便是她与山贼瓜分的赃物。”
“老夫人,你说,这样的女子,我孟家如何能容?”
老夫人握紧了拐杖,强作镇定,然而微颤的双手,已然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安。
不说别的,光是“淫”一条,就足以让宋楚盈名声扫地。
但她不想就这样任孟家人拿捏,沉默好半晌后,才又说道。
“她一个弱女子,被山贼掳去,怎可能反抗得了?”
孟祈年冷笑一声:“那为何轻瓷就可以?还能接连两次,从山贼手下逃出。”
他扫了宋楚盈一眼,冷声道。
“她逃不出来,若非不想逃,便是蠢。”
老夫人被孟祈年这强盗逻辑怼得说不出话来。
好一会儿后,才有些无妄地看向一直未说话的宋楚盈。
“盈儿,你可有话要说?”
宋楚盈此时已心如死灰,无力再辩驳,只是低垂着头,咬着唇,一语不发。
孟祈年冷声道:“老夫人没见她已在休书上按手印了么?现在她除了接受,没有第二个选择。”
他语带威胁:“老夫人应该也不想将这事闹得人尽皆知,坏了宋家女眷的名声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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