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是何等潇洒洒脱,谁曾想,十年后竟然会变成这样,露兮你会觉得我自私吗?”
露兮晃了晃腕间的红绳,绳结处磨得发亮,显然被摩挲了无数次:“自私?当年你为了护她,敢用本命剑压轮魂树灵,这份胆子可比我大多了。”他忽然从袖中摸出个陶片,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渍,正是百年前被他摔碎的那个酒葫芦残骸,那个酒葫芦是高朦胧的。
“我当年摔了葫芦就走,才是真的洒脱得没心没肺,我离开后有回到当年居住的地方,但只剩下这些带血的酒葫芦陶片了”
高朦胧望着那片陶片,左瞳的紫火微微闪动,像是被勾起了久远的暖意:“你倒是没变,还是这副揣着碎瓷片当宝贝的性子。”他抬手抚上心口的轮魂结晶,那里传来棠柔水平稳的悸动,“只是…我总怕她是勉强自己。”
“勉强?”露兮笑了,指尖敲了敲他心口的结晶,“你听听,这光带缠得多紧,她要是不情愿,轮魂树的反噬能把你神魂烧得连灰都不剩。”他忽然凑近,压低声音,“当年在小魂村,我就看见她偷偷把你为救她时断的剑穗捡起来,用灵力修补三回,虽然都失败了,你啊,就是被执念蒙了眼,看不见她其实心中有你,只是更爱秋映生。”
粉紫身影的肩膀轻轻颤了颤,轮魂结晶泛起柔和的蓝光,像是在回应露兮的话。
高朦胧的喉结滚了滚,左瞳的暴戾彻底褪去,只剩下小心翼翼的珍视:“那你呢?这些年在何处?”
“瞎逛呗。”露兮抛着陶片,目光望向秋映生离去的方向,“看了些山,喝了些酒,偶尔想起你们仨,就找棵树坐一下午。”他忽然将陶片塞进高朦胧手里,“拿着吧,当年摔了你的酒葫芦,总该还点什么。”
高朦胧攥紧陶片,指尖触到冰凉的瓷面,竟觉得比握着轮魂结晶还要踏实。
粉紫身影微微侧头,像是在看露兮腕间的红绳,又像是在看远处的海棠树,花瓣落在结晶上,蓝光一闪,竟凝成了一朵小小的海棠印记。
“走吧,”露兮转身,红绳在风中划出弧线,“别总守着这破殿了,你俩不是要永生永世吗?总得去看看这些年的江湖,变成了什么模样。”
高朦胧望着他的背影,忽然开口:“露兮。”
“嗯?”
“当年…谢了。”谢他摔了葫芦骂醒秋映生,谢他这些年没忘了他们,谢他此刻肯把碎瓷片递过来,像递回了那段被时光磨褪色的过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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