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一落,太医们瞬间头如捣蒜般磕头,惊恐之色染上哭腔:“微臣该死,请皇上饶恕微臣族人。”
这一切,皇上都是知晓的,若不是对方没有阻拦,他们又怎敢私下受贿?
几息之内,磕得头昏眼花,额头渗血,鲜红的血液落在黝黑的地板上,犹如蜉蝣飘在沧海上,一点都不起眼,反倒是一股甜腥味缭绕鼻尖。
血液从额头顺着眉心鼻梁等处,蜿蜒滴落下来,染红他们的脸庞,以至于让他们狰狞恐慌的表情越发令人憎恶。
周柏言收回落在沈佳怡身上的目光,投在太医身上,脸色阴沉如霜,手中的茶杯种种搁置在桌面上,嘭的一声巨响,吓得众人一激灵,纷纷跪地磕头。
“臣妾该死,胡言乱语,御前失仪,请皇上责罚。”
沈佳怡也不例外,笑容略显苍白,悻悻起身跪在他脚边叩首,这是想要对自己清算?
从前的事情,不是已经既往不咎了?
果然,伴君如伴虎,半点都不能分心。
“陈太医也是两朝元老了,从父皇在位之时,便已经入宫看诊,想来对皇宫的生存法则,应该了然于心。”
“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,别忘了来时路,入宫为官,学医初衷是什么,身上的官袍,家族荣耀是谁赏赐的。”
眸中的失望毫不掩饰宣泄出来,声音低沉有厚度,如同深潭底下的冰泉般,浸入人的心脾中,令人感到不寒而栗。
“微臣该死,请皇上恕罪!”
责罚的话,他们已经不敢说了,只能请求恕罪,在朝为官多年,谁还能看清自己的来时路?
来时路早已被鲜血淹没,他们也曾想要清廉,为人正派,不愿手染鲜血,徒增杀孽。
可是身处刀光剑影的皇宫,谁都想要拉帮结派,若是不顺从的话,只能被迫出局。
他们寒窗苦读多年,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上,又怎会甘心就这样被人踢出去?
更何况,财帛动人心,他们太医每日都是脑袋悬在裤腰带上,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,俸禄少得可怜,每个月仅有三两银子,而他们只需帮点小忙,便可轻松获得上百两,甚至更多。
财源广进,自古以来,便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话,他们就算是不为自己打算,也得为家人打算,清贫的日子,没有人愿意过。
听见此话,周柏言眼帘缓缓低垂,遮掩眸中狠戾:“移交慎刑司,撬开他们的嘴,要是一意孤行,不愿吐出幕后之人,就赐毒酒,灭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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