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令牌“啪”地砸在周泽脚边,“说说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周泽垂眸望着脚边的令牌,喉结微动,旋即单膝跪地,指尖触到冰凉的地砖时,额间已沁出薄汗。“回陛下,末将亲眼见统领与慕九辞的暗探交接密信,抢夺时不慎扯下这枚令牌。”他抬起头,眼中泛起血丝,“微臣与统领大人共事多年,至今仍不敢相信……”
“不敢相信?”南宫辰猛地起身,龙袍扫过案几,“他的笔迹、令牌、西炎主帅的证词,桩桩件件都指向通敌!”他逼近周泽,身上威压如山,“可朕总在想,他跟了朕七年,为何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背叛朕?”
周泽伏在地上,脊背绷得笔直,却在阴影中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,“陛下明鉴,人心易变,若不是微臣亲眼所见统领与慕九辞的暗探交易,微臣也不敢相信他竟然起了二心。”
南宫辰盯着周泽低垂的后颈,喉间发出一声冷哼。他缓缓踱回龙椅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处的螭纹,鎏金烛台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,斜斜笼罩在周泽身上,“既如此,你西炎之行的功劳不能白费,从今日起你便随侍朕左右。至于与西炎的合作便交给旁人吧。”
周泽心中一凛,面上却立刻摆出惊喜交加的神色,重重叩首,“谢陛下隆恩!臣定当尽心竭力,鞍前马后!”起身时他垂眸掩住眼底翻涌的暗芒——南宫辰将他调离西炎,看似是恩宠,实则是把他关进了金丝牢笼,不过这正中他下怀。
周泽走后,南宫辰想到慕九辞,眼神顿时变得阴翳起来,他倒是命大,如此精心布局,竟然也躲得过去。
一弯残月悬在西炎边关的城楼上,慕九辞抚摸着城墙上新修缮的箭垛,听着远处传来的更鼓声。本该绷紧的神经却总被一种莫名的不安缠绕——这两个月来,边关平静得近乎诡异,往日零星的袭扰全然消失,就连商队往来都畅通无阻,仿佛战争从未存在过。
他如今的伤势也已经大好了,期间也接到了几封京中的密报,本该举行的封后大典不知为何取消了。
慕九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,也曾派人打探过,但始终未曾得到消息,他心中是有些慌的,虽然通过灵犀蛊,他能感受到朝歌是安全的,但是以南宫辰的偏执,既然同意取消封后大典,肯定是发生了些什么。
慕九辞的指节无意识地叩击着城墙,发出沉闷的“笃笃”声。灵犀蛊在心口微微发烫,那是朝歌平安的信号,却更令他心绪如麻。
深夜,斥候首领匆匆来报,“将军,西炎那边好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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