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究竟想做什么?他就不怕寒了边关将领的心吗?
陆朝歌攥着门框的手指关节发白,指尖深深陷入木纹里,却恍若未觉。她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一丝声音,喉间像被浸了毒的丝线死死勒住。
南宫辰做的这一切,都是因为她吗?她想起先帝下葬之日,南宫辰看向她的眼神,那是一种势在必得的执拗。
她本以为那日与他开诚布公的谈过之后,他就会放弃对她的心思,没想到他竟不惜以伤害她的家人为筹码,逼迫她主动回去。
她突然想起那日被黑衣人围剿之时,那些人为何会对她如此忌惮,也许阿辞的这场刺杀也是因她而起。如若她执意与阿辞共赴边关,不单单是镇国府,就连阿辞也会陷入危险之中。
陆朝歌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之中,她想到大哥远在边关生死不知,想到母亲已染上风霜的鬓角,想到大嫂身怀有孕却置身天牢,想到阿辞因为她差点被围攻致死。
陆朝歌指甲掐进掌心的刺痛感,被胸腔里翻涌的酸涩尽数淹没。她垂眸掩去眼底决绝,将颤抖的指尖藏进袖中,她伸手推开房门,“玄鸟怎么样了?可是醒了?”
慕九辞惊慌的转过身来,发现她眼神十分平静,才放下心来,看来她并未听见玄鸟的话。
陆朝歌迈着平稳的步伐走近床边,语气如常,“伤的这么重就好好歇着,不要随意动弹,你看伤口又流血了,阿辞,你快重新给他包扎一下。”
慕九辞望着陆朝歌低垂的眼睫,烛火在她眼下投出细碎阴影,像极了暴雨前压城的乌云。他攥着绷带的手微微发颤,总觉得她平静得太过反常,却又不敢戳破这份伪装。玄鸟张了张嘴,被慕九辞一个眼神逼得咽下到嘴边的话,只能看着陆朝歌俯身替他掖好被角,指尖的温度却比他伤口渗出的血还要凉。
“阿辞,我们成婚吧。”陆朝歌突然抬头望向慕九辞,眼中满是希冀。
慕九辞手中的绷带“啪嗒”坠地,沾着金疮药粉末的白纱在青砖上晕开斑驳痕迹。烛火突然明灭不定,映得陆朝歌眼底水光流转,却又倔强地不肯落下。她伸手抚上他紧绷的下颌,指腹擦过胡茬时带着细微的刺痛,“你说过,等我伤好就带我去看漫山桃花。可现在……”她的声音突然哽住,转而用带着笑意的尾音掩盖颤抖,“我等不及了。”
慕九辞喉头涌起一股腥甜,果然她已经知道了。他缓缓弯下腰拾起绷带,指节紧紧捏着沾染药粉的白纱,待他直起身时,眼底翻涌的暗潮尽数化作温柔的涟漪,他伸手将陆朝歌散落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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