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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剑秋接口道:
“这样的老人家,在你们家应该过得很好吧?”
明月摇摇头:“也好,也不好。当年的仗打得很艰苦。他的战友大都战死了,他脑子也受了刺激。时常疯疯癫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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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因为是奴籍,战争胜利之后,按律历他是不能做官的。太爷爷要报答他,送给他宅子金子他也不要,给他娶亲他也不肯。只想着一辈子做太爷爷的亲随。太爷爷也不会再差遣他,就让他住在西边的花园里。”
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太爷爷死了,他在葬礼上痛哭了一次。从此很少出花园子。我的爷爷和他不太熟悉,就每月打发银子供他吃穿。
后来爷爷也死了,我老爹当家。我小时候去花园子玩,常常见他发疯。对着石堆排兵布阵,拿着刀对着树丛当敌人砍,喝了酒还要骂人,可他骂的都是当年和他一起打仗的死人。他又是砍树又是骂人。弄得花园里的仆人没一个不讨厌他。我还听说得势的仆人看他没了靠山,曾抢过他的房子住。后来被我老爹知道,才给他做了主…”
剑秋深表同情:“怎么会这样?”
明月的声音带着三分落寞:
“我小时候和兄弟姐妹们在私塾,每天放学后先生都会让我们背完了课文再走。我常常很晚也不能回去吃饭。那时候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:
被留到最后的人往往最难堪。焦老头,就是他们那个时代,被留到最后的人。所以我从不认为活得长,是一件好事。”
虽然明月说起这些往事的时候口吻平静。可剑秋却似乎在倾听中看到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兵,背靠着满园争春的桃花,做着当年那个硝烟弥漫的美梦。
他明知属于英雄的时代已经远去。可他无法赴死,只能做一个无人理解的疯子!
剑秋突然想到了自己认识的另一个峰子:林北歌。
在神冢山的岁月,他也曾听见林北歌在深夜的山峰,如梦呓般吟唱着一首诗歌。那音调极为悲伤,可惜,少年的剑秋是他唯一的听众,却无法与他共情:
你们是树林一样聚会的少年,
而我只是岁月的遗孤。
我的伙伴也曾麇集在旁,可如今却如燕般飞散。
只留下我,一个人咀嚼漫长的寂寞…
两个人走着走着,来到一座破庙门前,这才发觉夜已深了。反正今晚无论如何也到不了西凉城,可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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