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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盏突然倾斜,琥珀液漫过羊骨,将北境河山泡得模糊,倒是朱雀门的地砖该换了,上月运粮车压裂了五块。
韩承恩抚掌轻笑:巧了,工部正要采新石。他将烤焦的肉片丢进炭盆,长公主最爱青玉纹,不如让您手下的绣衣郎去采石场练练脚力?
“朕觉得好。”
一语毕,茶盏泛起涟漪,羊油在碗沿凝成月牙。她听见邱寒义离席时玉带扣刮过金砖的声响,像极了唐坚剑鞘拖地的动静。
子时的更鼓荡过宫墙时,宫人收拾残席发现,羊骨缝里嵌着半枚带血的玉环——正是邱寒义去年寿辰时,唐坚跪献的拜师礼。
……
出了门,她发现自己不过看了一场戏。
戏中人不是她,她也看的莫名唏嘘,几位的羊骚味还在鼻头晃。她厌荤腥,厌内脏,也厌血。
顷刻,她有些想黎霏琳。
宫人打更的声音跳来跳去,后来才发现,她不知为何弯弯绕绕,就走到了心心念念的地儿。
内里烧着炉子,点着灯——
“小安子,替我将那桌上的针线拿过来。”
“娘娘这么晚还要给皇上绣东西…?昨日都伤了手了,白日再绣,又不是不可。”
后者顿了顿。
“她会等的急。”
尹元鹤脚步随着她的话停下,最后掩着身子在墙边藏着。
“娘娘……您手伤了,皇上才急咯!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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