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影洒落满地。
为首的女子执一柄描金团扇,掩唇而笑,吴语歌声缠绵如丝。
“烟波江南柳,月笼画舫舟……”
音未落,
众姬已旋身如蝶,广袖抛展,恍若云霞漫卷。
有舞姬足尖点地,翩然跃上雕花案几,裙裾扫过酒盏,却滴水不沾。
她腰肢柔若无骨,折腰成桥,身后众人顺势以手相托,层层叠叠如莲瓣绽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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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有二人各执长绸,舞动间似有清风拂面,绸带缠裹烛台,火光在红绸间明明灭灭,映得殿中光影如醉如痴。
忽闻琵琶声急,舞姬们骤然收袖,跪坐于地,以指尖轻叩青砖,节奏如雨打芭蕉。
赵昚击掌而赞:“妙!妙!”
“妙!太妙了!”
百官纷纷附和。
酒意与惊叹声混作一团。
李莫愁却只斜倚椅背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,似在计算魂魄的重量。
一曲终了。
舞姬们敛衽谢礼,盈盈退走。
顿时,掌声雷动。
“啪啪啪!!!”
“啪啪啪!!!”
赵昚率先举杯:“李仙子,此杯当敬您!”
“西南蛮夷尽灭,安南、大理、暹罗、天竺等各国皆入我大宋疆土,此乃我华夏千古未有之功!”
“嗯!”
李莫愁唇角微勾,仰头饮尽杯中酒。
烛光在她眸中跳跃,似有幽火暗燃:“官家客气。噬魂幡需魂魄滋养,借宋军之手屠戮蛮夷,宋得疆土,我得魂灵,不过各取所需罢了。”
语声轻飘飘,却如寒刃刺入百官耳畔。
真不愧是魔道修仙者啊!
视人命如草芥。
众人闻言面色微僵,却无人敢言,只赔笑附和。
“对了,本座要向官家介绍一人。”
“哦……是何人?”
赵昚脸上带起了几抹好奇。
只见李莫愁扭头转向另一桌,目光落在年轻将领辛弃疾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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