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景丰扯松领带,金属夹扣在脖颈间晃出冷光。
审讯室的铁门在身后重重闭合,他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,指腹擦过警帽留下的压痕。
走廊白炽灯嗡嗡作响,照得他投在墙上的影子扭曲变形。
推开办公室的门时,桌上的搪瓷缸里还冒着热气。
陆景丰抓起杯子猛灌一口,滚烫的茶水烫得舌尖发麻,却压不住胸腔里翻涌的烦躁。
玻璃窗外,审讯室方向传来孙秋梅尖锐的叫骂,混着铁栅栏晃动的声响,在楼道里回荡。
“队长!”
副官抱着牛皮纸袋撞开虚掩的门,额角沁着汗珠。
“检测结果出来了!”
他将报告重重拍在桌上,语速极快地说:“成分比对 98%吻合,就是氯仿。市局的老法医说,这种浓度的挥发性麻醉剂,普通人吸入半秒就能丧失意识。”
陆景丰的手指悬在报告上方,钢笔尖在“致昏迷”三个字上洇出墨团。
他想起穆晴萱手腕处的勒痕,拳头攥紧又松开,喉结不自觉地滚动:“送检的药瓶,瓶口有明显擦拭痕迹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按照受害人的笔录证词,嫌疑最大的应该是穆浅浅。”
副官推了推眼镜,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困惑:“奇怪的是,其他人的证词都咬定药瓶属于孙秋梅。那个叫穆东杰的,甚至赌咒发誓说亲眼看见他妈用这瓶子腌咸菜。”
“只有孙秋梅坚持说,那个瓶子是她在石家偷的,和她没有关系。”
陆景丰皱了皱眉,还是觉得事情不太对劲。
“栽赃的可能性很大。”
陆景丰揉了揉胀痛的额头:“就是不知道,穆浅浅为什么会愿意诬陷自己的亲生母亲。”
副官掏出笔记本快速记录,钢笔尖划破纸张:“会不会是母女串供,孙秋梅想替自己的女儿顶罪,又或者……”
他突然压低声音,“石飞华在背后施压?毕竟他是教育局的……”
“这些都是没有根据的推测,继续查。”
陆景丰沉声道:“去城西黑市,查三个月内所有氯仿交易记录。还有,安排几个人,去询问石家附近的居民,问问他们知不知道穆浅浅昨天晚上几点回家的。”
副官立正道:“是!”
*
穆晴萱经过这一桩事儿,也不得不向学校请了两天的假。
起码要等身上的伤痕都消下去了,才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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