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管部门的调查,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干涩,“会全力配合整改。”
十点十五分,稽查人员调取衍生品对冲记录,会议室的投影仪亮起,柱状图显示雪球产品的对冲覆盖率在敲入日后骤降至30%。陈默的手机震动,技术总监李强的电话接通,声音带着颤抖,背景中夹杂着键盘敲击声:“陈总,敲入当日应买入5000手看跌期权,但券商只执行了1500手。我们核查了交易流水,发现...”
“为什么?”陈默打断,袖扣刮过桌面,留下一道细微的痕迹。
“对方称流动性不足,”李强停顿片刻,似乎在吞咽口水,“但我们通过第三方数据发现,券商同期在新加坡交易所抛售同类期权,交易量达8000手。这明显是利益输送,他们故意做空我们的产品!”
李建国挑眉,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:“这么说,贵司的对冲机制从一开始就是失效的?那雪球产品宣传中的‘风险分散’‘动态对冲’,本质上是虚假宣传?”
陈默摸出《韭菜忏悔录》,手指停在十年前写的“敬畏规则”页面,字迹因多次翻阅而模糊。他试图翻开,却发现书页黏在一起,如同他此刻无法揭开的真相。“我们正在与券商交涉,”他声音低沉,“会追究其违约责任。”但他心里清楚,这种推诿在监管面前苍白无力。
中午十二点,律师团队紧急磋商。主辩律师张涛翻动合同,眉头紧锁,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,显示出罕见的焦虑:“根据《信托法》第25条,管理人需承担主要责任,即便通道方存在失职。现在舆情汹汹,监管部门很可能从重处罚,甚至暂停贵司业务资格。”
“但券商明知对冲不足却继续销售,”王雅指出,语速极快,“他们构成共同侵权,我们可以申请联合调查,分摊责任。”
“但合同第9条明确约定‘管理人独立承担风险’,”张涛敲了敲条款,“法律上这是一道铁门槛。而且,”他看向陈默,语气沉重,“贵司通过香港子公司进行跨境对冲操作,涉嫌违反《外汇管理条例》第39条,这会让问题更加复杂。”
陈默起身望向窗外,陆家嘴高楼的玻璃幕墙反射出阴沉的天空,云层厚重如铅,仿佛预示着暴风雨的来临。“先启动内部自查,”他转动袖扣,听着金属部件发出的轻响,“同时准备阶梯兑付方案,优先兑付50万以下的小额投资者,大客户部分转为雪球2.0产品,延长锁定期至三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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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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