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妇人突出的肋骨抵着她的胸腔,可那心跳声却震耳欲聋。
扑通、扑通,像极了她梦中反复出现的,遥远而熟悉的韵律。
“夫人该吃药了。”慕相远对佣人使眼色,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,“带她回——”
“我很清醒!”慕夫人突然抬头,眼中浑浊尽褪。她指着慕丝丝,每个字都像淬了毒:“当年你为了这个野种,连亲生女儿都不要。
现在她回来了,你们还要继续演戏?”
慕丝丝脸色煞白,三个哥哥同时上前一步。
慕起深挡在慕丝丝的面前:“母亲,这和丝丝无关。”
“要是家里容不下,”慕起风慢条斯理地整理袖扣,“我可以单独给丝丝置办房产。”
“季家小儿子追了丝丝三年。”慕起齐梗着脖子,“嫁过去就是少奶奶……”
慕夫人突然大笑起来,笑声比哭还难听。
她转身从博古架上抓起一只珐琅彩婴戏碗。
那是慕丝丝二十岁生日时慕相远送的礼物,她讲碗狠狠砸碎在三个儿子脚边。
“好!好得很!”她搂着慕澜夏后退两步,“你们就守着这个假千金过吧!”
她突然扯下自己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塞给慕澜夏,“跟妈妈走……妈妈攒了好多首饰……够我们娘俩过日子……”
慕相远额角青筋暴起:“你离了这个家能去哪?精神病院吗?”
慕澜夏终于动了。她轻轻回抱住颤抖的慕夫人,目光扫过神色各异的众人:慕相远强装的镇定,三个哥哥防备的姿态,慕丝丝藏在二哥身后却死死盯着翡翠镯子的眼神……
“真有意思。”她突然轻笑出声,指尖抚过慕夫人花白的鬓角,“原来这个家,只有疯子才说真话。”
窗外的暴雨不知何时停了,月光透过云隙照进来,那枚被遗忘在茶几上的亲子鉴定书泛着冷冷的白光。
“既然是亲妹妹,那就是一家人。”
慕起深的声音如同在董事会上做最终决策,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,“不过,丝丝在慕家待了二十年——”
他瞥了一眼缩在慕起风身后的慕丝丝,后者的眼眶瞬间红了,“自然还是慕家的小姐。”
慕起风默契地接话,手指轻轻敲击红木椅背,节奏仿佛是他操盘的艺术品。“血缘而已,何必闹得这么难堪?”
他推了推金丝眼镜,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慕澜夏洗得发白的衣角,“只要你能给慕家带来价值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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