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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飞放下手中的单筒青铜壳望远镜,颇有几分惋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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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错,他手中的望远镜,也是赵子称闭关这两年内鼓捣出来的。大块透明玻璃的烧制技术还有瑕疵,也可以先用天然水晶打磨镜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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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知道凹透镜加凸透镜的望远镜基本组合原理,剩下的焦距、对焦等问题,都可以通过反复实验试错慢慢总结经验,几年时间鼓捣下来,弄出几具高端货专供心腹将领使用,还是做得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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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飞还非常年轻,对各种新战术战法的应用非常敏锐,实战中稍微打几炮,就能总结出经验教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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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比如眼下,他仅仅观察了一炮的实战效果,就意识到一个问题:埋药爆破的爆破点距离城门或城墙极近,爆破的威力能被墙体和城门极大吸收,才能造成大面积无孔不入的结构毁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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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比之下,炮击就只是简单的大铁球撞击,虽然力度、速度远高于投石机,但炮弹再快,也就是在木门上砸个洞,最多把相邻的几块木板砸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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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炮击虽然也能破城门,却失去了突然性,不可能做到“炮击毁门后立刻跟上骑兵冲锋杀入缺口”这样的奇袭效果,当城门被彻底破坏时,敌人早已做好的准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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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战者,以正合,以奇胜。与最初直觉恰恰相反,爆破才是奇,炮击反而是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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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了一炮,埋雷爆破了一座木门后,岳飞就总结出了这两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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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让原本约束好了、准备一破本丸大门后就冲进去的骑兵队暂时退后,然后换上长枪队和刀盾手,严整列阵,准备堂堂而进,破门后规规矩矩打巷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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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门炮先后完成发射,随后是迟缓的灭去余烬、清扫炮膛、慢慢再装填,足足过了一两盏茶的工夫,才能再次开炮。一共打了三轮,过去了一刻钟,本丸的大门终于被彻底轰塌,四分五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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