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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延庆见赵子称只是点头、并不置可否,只好又追问:“我军要尽快跟上去追击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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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子称一抬手:“不急,既然不知道宋江的马步军有没有跟着水军一起东撤,我们也不可孤军深入。我先让济南府的马军进入青州境内,哨探明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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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若还有宋江余部据城死守断后,我们再集结兵力围攻,先歼敌一部。至于哨探的骑兵,也不必攻城,只要穿插切割宋江留下的断后兵马即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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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陆路取胜之后,我军再水路追击,如此方才绝对稳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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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延庆想了想:“府君此法固然稳妥,但若是宋江因此多争取到了几天时间远遁,一路航行到登莱半岛东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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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子称:“我说过多次了,他逃不到金国的!一旦发现他有这样的趋势,我军可以直航穿越渤海,直插沙门岛,截住他北上的去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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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我也说过多次了,就算他能逃到金国,金国如今名义上还是我大宋的盟国,他就不怕徒落恶名又被遣返么?我了解过宋江此人,他还是爱惜名声的。他可以不忠,反叛朝廷,但他肯定不愿意再落下一个不义的恶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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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样的话,赵子称之前就劝过张叔夜,让张叔夜别担心,后来也跟关胜聊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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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无非是再对呼延庆说一遍,所以他已经说得很熟练了,都不等呼延庆把自己的疑问说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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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延庆被打断得停滞了一会儿,才重新组织起语言:“下官也知道府君曾经这般分析过,但下官认为,还有一种可能性——如果放任宋江东去,将来再把他逼到绝路,他一发狠渡海一直往东、前往高丽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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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官为朝廷出使联络金人数年,自问是当今最了解辽、金、高丽情况的人。别人或许不知道高丽的态度,我却很清楚。高丽明面上跟我大宋亲善,但实际上之前又劝我大宋不可联金攻辽,甚至暗中与辽人苟且。到了辽人真被金国打得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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