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公开说的,至少公开说的场合,措辞要和缓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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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无论如何,诸如此类的言论大量传到赵子称和魏宪耳中,也着实让魏宪有些担心,便来讨教对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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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这一点,赵子称倒是并不太担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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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深知海贸这个行业,随着时代的发展,肯定会越来越集中的,因为大型商会的抗风险能力肯定比单打独斗的小商人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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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方的公司制诞生,最初不就是为了应对小海商扛不住风险的问题么。《威尼斯商人》里,安东尼奥一艘船遇到暴风沉了,他就得挨高利贷主夏洛克的刀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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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面对魏宪的担忧,赵子称直接点拨他:“魏兄放心,我们断不可因噎废食,小海商利薄经不起严查,那不是朝廷的问题,是他们自己抗风险太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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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府可以想别的办法,让他们能够和大海商对抗。最容易想到的,就是允许小海商合股,彼此按比例出资、将来也按比例承担风险和分红。官府只要根据现有律令,稍稍细化规范,让小海商的合股更顺利就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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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个办法,就是官府出面,牵头办一个‘海运保险’,要求本市舶司辖区内的海商,都额外缴纳一定数额的保费,可以和征收商税一起并征,但这笔钱的管理必须公开,必须专款专用,用于在各参保海商发生海难时的补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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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这个事情肯定要比前一项改革更慎重些才好,因为需要提防官府监守自盗。如今是你魏兄执掌市舶司,我是不怕你挪用保费的,但将来若是换了其他毫无节操的贪官污吏来,那就不好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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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方面,也要提防参保海商伪造海难骗保,目前来看,如果真要施行,也宁可先少收点钱,但对于保险的范围也做严格限制。只有有旁证确定海难、连参保人都死了的案子,才给赔付,必须死要见尸,然后把钱赔给其家人作为抚恤。如果是整支船队全部遇难,没有幸存者回来报信证明,那也只能不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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