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 技不在高,够用就行

石’的省钱之法，学生自己也毫无利益可言，只是看到江南百姓受苦，动了恻隐之心。他非我君，我非他臣，何得罪之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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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师成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：“那你助我，也是因为你心存江南百姓了？并不是打算向本官效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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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子称一咬牙：“相公如若心存百姓，学生自然全力助你。若是相公觉得这还不够，以相公之权柄，天下愿意竭诚效忠之人多矣，不差学生一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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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愚者千虑，偶有一得，纵然相公不用我，也可用此策，策略本无善恶之分，只要好用，又何必在乎是谁想出来的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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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师成眉头一拧，没想到这年轻人说话这么耿直。看来倒是当成一把刀子来用，别信任别重用就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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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现代语境来说，就是赵子称这样的人，可以当成工具人来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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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少梁师成是这么觉得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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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么，这个‘水泥造石’之法，你可能尽快钻研实现？”梁师成决定正式给对方一个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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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子称并不把话说满：“学生只是有些见闻，顺便推敲联想，营造之法，非学生所长，自然需要将作监的名匠配合，假以时日实验，才能有所收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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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师成听他说得谨慎，又有些不悦：“不过是书生空想，如此大事，本官怎能指望你们慢慢试验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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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子称却坚持不把话说满。他这么说是有原因的，因为他不想被梁师成留下做京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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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他心中已经有了七八成把握，他也必须装作不是很懂，只提供创意，同时把最后临门一脚的功劳让给将作监的某个白手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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否则自己要是在营造方面表现得太出色，有“可持续被利用”的价值，被留在汴京，一直留到靖康之耻，岂不是大势已去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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