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种子轮就是打算亏的

辽东、渤海的女真、室韦，随时都有可能取而代之。我大宋若不知居安思危，只怕……唉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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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话不能说得太超前太露骨，赵子称也只能点到即止，说到这儿，剩下的都藏在那一声长叹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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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家父子不怎么读史，被赵子称这么一番以古鉴今、高屋建瓴的话说得有点懵逼，琢磨了一会儿才回过味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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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此前还没见过文官里面，有赵子称这般在军事上忧国忧民又警觉敏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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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赵公子不愧是博览群书的，能在太学生中脱颖而出，见识果然不凡。”梁锋半是真心，半是和稀泥地说，但随后又话锋一转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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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，我们知道了这些道理，也没有办法。朝廷粮饷就那么多，足额招满兵员根本就养不活。而且就算要改，又能从何改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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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子称暂时也没有很全面的计划，而且他也不便交浅言深，便只能是看在梁红玉的份上，稍微给对方支点笼统的招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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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要有心整顿，哪怕钱粮不足，也是有很多事情可做的。比如先从对内清查空饷、整肃军纪、严禁将士私下勒索往来商旅做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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俗话说得好，军队就是吃谁的饭，给谁卖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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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廷发的钱被层层克扣，养不活那么多人。军官们不得不靠吃空饷、搞外快。但这也导致财权被下放、割裂，每一层军官都在欺上瞒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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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指挥使不知道各营实际有多少战力，指挥使不知道各队有多少战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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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指挥使以为自己只吃了三成空饷，其实他下级也吃了三成，再下级再吃三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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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遇到强敌的时候，拉出去一看，实际战力只有零点七的三次方、只剩下三成、空饷倒有七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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