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我指示的位置,再让水手含着苇管下水搜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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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子称一边说,一边变戏法一样掏出张图纸,又从背后书笈内拿出尺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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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当众对照着图纸比划起来,一边口中下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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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往东再划一百丈,偏北四十丈,然后派人下水试一试。找不到的话,我再调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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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连忙机械地照做。虽然他们对赵子称突然拿出的图很好奇,也看不懂。但眼下这种情况,谁都没闲工夫关心这些细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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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,朱勔的船已经靠了过来。董超站在船舷边耀武扬威地喝骂:“你们不是说在沉船处放了浮桶么?为何还没找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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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子称设法稳住对方:“请朱相公再宽限一些时辰,我们必能找到,已经不远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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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给他一刻钟,免得外人说咱应奉局不教而诛。”朱勔听了回报后,脸色阴鸷地拍板,手中还把玩着两颗金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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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勔侧后方五步之外,段明卑躬屈膝地侍立着,低头看向甲板,眼神中闪过一丝庆幸,但没有人看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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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纵然如此,朱勔还是警觉地扭头冷冷看了一眼段明,没有看出破绽,这才收回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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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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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,寻找沉船坐标的过程,也确实略有波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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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子称画的图,还没能精确到那种程度,需要慢慢微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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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手们第一次下水时,并没能立刻找到沉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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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下的视野太差,根本看不及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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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世的太湖平均水深才两米多,但北宋时淤积更少,深度也比后世更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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