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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你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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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嘴角微弯,笑容中带着一种扭曲的感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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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你们,把所有抗争——写给了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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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从中,挑选了你们最锋利、最不可控、最具毁灭性的那一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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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后,用它,刻成了我‘神之族群’的原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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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骸们开始缓缓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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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们不再只是敌人,而是某种“对照集”,一种对人类抗争精神的篡写、封装、武装后的重新发布版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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塞莉安喘着粗气,双膝已微微发颤。狂猎状态让她力量飙升至极限,但代价是意识逐渐脱离稳定边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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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耳膜深处,甚至已经听见“司命”的低语幻听,像是理智的一角正在崩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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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头凝视着那具融合体镜骸,瞳孔微缩,语气近乎呢喃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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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玩意……不是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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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咬着牙,喃喃低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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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我们七个,被丢进一口黑锅,烧成一锅粥,再灌进一具尸体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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娜塔莎沉默无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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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回应,只是动作娴熟地为双枪更换弹匣,指节微微发白,冷静如临终审前的刽子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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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恩低头看着手中怀表,那本应精准分秒的器具已碎了一角,她将星图临时嵌入表芯,用以维持最低程度的冷却循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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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角划过细汗,却毫无迟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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