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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七人,站在空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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冥河已退,黄泉已静,灰烬如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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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,是黄泉消散后的冥灰未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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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空,天空如褪色子宫壁,灰蒙低沉,却迟迟不落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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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命缓缓垂下通讯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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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恩喃喃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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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……如果我们要离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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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尔曼吐出口气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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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只剩一条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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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奈缓缓合上命册,眼神坚定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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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杀死疯子十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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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落地如判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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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锤定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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塞莉安仰头看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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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中第一次浮现出疲惫,却只维持了一瞬,转而成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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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血族的笑,带着骨髓里的张狂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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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起来……倒像是真的快通关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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娜塔莎轻轻抚过怀表的秒针,神情冷峻如常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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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boss都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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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能有多难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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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没有狂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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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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