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7章 阳光未亡者

的狐耳召唤物尾羽，整个人看起来如同被风吹散的半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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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色依旧苍白，唇色泛灰，但眼皮缓缓掀开，露出一线湿润的桃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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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嘴角微弯，声音虚弱，却依旧带着她一贯的锐意与调侃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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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担心别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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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算了吧，司命……你这人向来精得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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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，比起他们担不担心你，你更该担心自己是不是还活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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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命看着她，露出一个有些疲惫却依旧带着温度的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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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又在逞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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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涟音没反驳，只是眼角笑意更深了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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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轻闭眼，呼吸浅得像狐焰的余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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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逞强……是命运系的标配，不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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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落下，连赫尔曼都一时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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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越发明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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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边的色温逐渐从冷蓝转为浅金，远处的城市废墟在光线下泛出金属色的哑光，像被战火洗净后的钢骨残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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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命仰起头，望着太阳一点点升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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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光从钢铁缝隙中穿透，落在他们三人身上，也落在残破的大地上，像是为这个伤痕累累的清晨铺上了一层勉强的祝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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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想什么？”赫尔曼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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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说调侃，也不再打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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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命没有立刻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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