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6章 虚神之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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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尔曼的喉头微动，指尖触过怀表表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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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记得那场事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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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永夜血盟事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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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，司命还只是一个刚刚掌握千面卡不到一月的新手秘诡师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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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上带着几分锋芒，行动中却还残留着某种年轻人的稚气与理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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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主角，是他此刻身边这位正抱膝坐在一侧、漫不经心打着哈欠的金红发少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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塞莉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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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族王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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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夜血盟的余裔，血族真血的继承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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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尔曼当时只是协助调查的外围成员，奉命与流浪者俱乐部的上层保持信息同步，尤其是——赛巴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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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位沉默如镜的“无面主”契约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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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正意义上的“星灾之上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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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仍记得那个夜晚，赛巴托在黑夜中开口的场景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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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种声音，如同剧院幕后的念白，不属于任何面孔，却震入骨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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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盯紧那个叫司命的人。他将持有命运真正的主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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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，一切已然应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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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命，已是十星秘诡师，持命运之镜、掌星钻、挑战副秘诡【虚妄之王·伊洛斯提亚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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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赫尔曼并不嫉妒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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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他知道得太多，也看得太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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