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第一次意识到——自己还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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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舞台中央,魔偶仍保持着转身姿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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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它的动作卡住了,银棒从指尖脱落,“叮”地一声砸在舞台地板,发出金属清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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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头颅缓慢旋转,卡顿得像锈死的齿轮,“咔咔咔”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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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不听话的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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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不听话……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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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的笑容开始裂解,程序如逻辑错误般宕机,最后“咔哒”一声,头颅彻底脱落,翻滚着落到舞台边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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残躯失去平衡,重重瘫倒,胸腔中传来断断续续的低语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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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是谁……剪断了……舞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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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不再动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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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剧场,安静得仿佛下一秒,就能听见死神的指尖落在门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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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思思第一个冲向鲁道夫,几乎带着哭腔地喊着:“你……你救了我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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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中是无法掩饰的震撼、敬畏和从深渊边缘被拉回的感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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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道夫呼吸急促,脸色苍白,声音却冷静:“我只是拆了一套电控系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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藤宫澄低声说:“但我们没有人,能想得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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围绕他的,不再是质疑与怒火,而是第一次对“普通人”的信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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维拉站在一旁,低声道:“或许……我们不该再将凡人当做累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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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夜歌也终于点了点头,眼神微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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