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2章 贪宴之中无人尝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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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轻挑眉，像在冷笑，又像是在试图确认一件残酷的事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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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要的是神明，还是屠夫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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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奕辰喉结动了动，想要说话，却发现自己突然被抽去了语言的权力。他心中那套早已排练好的台词，在这双冷眼下失去了力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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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司命的眼睛，那里面没有愤怒，甚至没有怜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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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只有纯粹的清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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维拉终于走上前来，轻轻将手放在鲁道夫肩上，声音温和，却带着一丝不容质疑的温柔压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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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从不否认，我们不是你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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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如果你们的愤怒，是为了活下去，那就听我们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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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像是一盏烛火，燃进了这片弥漫着不信与恐惧的空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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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会出手，”庄夜歌的声音也响起，像是将这场情绪的对峙推向新的转机，“但你们也要付出代价——至少，不要试图指挥我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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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命叹了口气，退了一步，站回人群边缘。他再没有看王奕辰，只低声说了一句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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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命运不是你们不信就不存在的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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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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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人群最后，许今宵依旧微笑着，嘴角那道若有若无的弧线，像是在欣赏一场刚刚酝酿起势的戏剧——终于翻开了第二幕的剧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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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是一声轻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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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不，不用你们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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维拉缓缓开口，声音温和却如水面落石，打破了那几近撕裂的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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