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 十三轮黑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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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0章 十三轮黑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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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是第几个死在梦里的人？第？第十三个？错了，是第三十三万四千二百五十七个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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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命在无光中缓缓苏醒，意识像一枚沉入深海的石子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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跌入混乱、沉溺，再一点点被寒冷与本能拉回清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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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下意识地抬手按住太阳穴，眉心深深皱起，声音低哑地咕哝了一句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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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该死，每一次穿过某扇门，都像被锤了脑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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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指触到了一块隐隐作痛的额角，热胀微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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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眯起眼，慢慢坐起身，却只看见一片浓稠的黑暗，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墨汁吞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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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甚至无法判断自己身处于一个狭小房间，还是某个巨大的虚空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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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有一样东西，他感受得很清楚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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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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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止是自己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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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细微的、节奏紊乱的呼吸声，如同潜藏在黑水中的幽影，在他四周若隐若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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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屏住气息，缓缓蹲下，收敛着所有声响，小心地伸手在地面上摸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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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凉、粗糙的混凝土地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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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瞬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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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指尖触到了一只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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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，却还带着一丝微弱的颤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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