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1章 幽海余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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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莉森终于抬头，泪如断线而落，她抬手欲拭，却止不住那一声低低的啜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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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恩低下头，笑得有些像哭，声音沙哑：“混账……还真把小提琴带去了那边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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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克斯默默摘下右眼的镜片，用指腹将湿润轻轻抹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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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那船，看着那熟悉的背影，没有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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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洛克高高举起手中酒壶，没有喝，只是仰头将壶口对着幽灵船的方向，轻轻低语：“敬你，船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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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命静静望着船首的背影，眼神不再平淡、不再玩世不恭，唯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尊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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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见卡尔维诺在演奏的空隙中，微微回头，望向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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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瞬，司命仿佛听见了他未说出口的声音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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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终焉将至，请召唤我们，我们会为你奏响最后的乐章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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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命轻轻点头，低声道：“好，我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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琴音在风中渐弱，迷失者号的身影再次缓缓没入浓雾，如梦归海，如灯入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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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久久未动，直至司命低声唤了一句：“该回家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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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相视一眼，无需言语，转身走向那扇通往现实的光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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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恩第一个踏入，雷克斯随后，艾莉森一手按剑一手抚怀表，深吸一口气步入光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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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洛克最后望了船一眼，重重一拳砸在胸口，踏入门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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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命最后，他站在门前，回头望了望那片深海，深深一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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