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9章 命运的天平

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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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海盗，生于风暴，死于浪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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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道幻影终于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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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幽灵船长，为船员开辟航道，无怨无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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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记住了，儿子——无所畏惧，才可以面对无常幻海。懦弱，只配留在岸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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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你——已经站上了浪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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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尔维诺怔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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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影轻轻一笑，那笑容是他记忆深处，最后一面挥手的弧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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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再怀疑自己。你的船员还在等你，他们不怕死——怕的是你不肯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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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秒，梦海幻景如潮水褪去，甲板崩塌、风帆凋零、海浪如碎纸撕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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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到了那座天平之上，怀表在他掌心微微震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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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平缓缓倾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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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身影，却比风更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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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头，看着掌心那一点点干涸的血迹，沉声喃喃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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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还活着——我是准备好了，背负他们的一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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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反手一剑，划破幻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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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面般的幻景崩裂，如碎璃飞溅，梦中甲板如潮水退去，他重新回到了天平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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莉莉娅正跪倒在他身边，脸色惨白，嘴唇微微颤抖，怀表上的指针已逼近最末一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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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却依然握着怀表不放，手背上的青筋暴起，仿佛整个灵魂都在拼命抓住仅存的“清醒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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