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起

爱往程府跑，头上扎着双髻，粉色的发绳上还缀着银蝴蝶，跑起来是一闪一闪真像两只蝴蝶在她发间飞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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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跑的快，看见他后又会顿下脚步，额角冒出汗，一张脸红扑扑的，很乖地喊他：“程叔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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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鄢比她大一岁，那时候妻子已经去世了，他对儿子不上心，全是老夫人在带，根本记不清八岁的儿子长什么样子。似乎他那时起就有几分少年老成，只有在柳迟茵来时才能听到他的笑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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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再长大点，男女避嫌，她便不常来程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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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某天他行商回府，没听到后院有小女孩的笑声这才恍然已经好久没在府中见到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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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夫人疼爱孙子，也喜欢她。虽然顾忌着男女大防，但偶尔还是会把她喊来府里喝茶。每当他早上看到来请安的程鄢换上亮色衣服，他就知道，又是柳家那个姑娘要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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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大后，她安静了很多，不会再拎着裙摆小跑，一举一动娴静优雅，笑起来也不是咯咯地笑，反而学会低头垂眸抿着嘴唇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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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他时，她依旧会停下来福身喊一声：“程叔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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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亲之后，她不适应，偶尔还下意识这样喊，程瞻会身体力行让她长个教训。他是后来才发现，她很少把不满说出来，总是会若有若无飞去个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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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尔瞪他，发个小脾气，没有那么乖顺却别样的可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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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迟茵真以为他没要够，大白天就要宣淫，伸出手掐了他一把：“外面那么多人呢！不要闹，我衣裳在哪里？我要喊人来更衣了，你快点出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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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瞻偏不，他低头亲了妻子一口：“哪里用得着下人来为你更衣，为夫就可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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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边说，手上一边揉捏柳迟茵身上软肉，捏得她满脸羞红：“真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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