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人发出这个邀约,庚野都不会问她——不,他更可能都不会接那通电话。
由此,别枝也生出点好奇,就放轻了声音问:“哪里不一样?”
庚野略作思索,然后勾起个十分群嘲的薄冷的笑:“她说人话。”
别枝:“?”
助理:“?”
被助理推开茶室的门而露出来的刚巧走到门口的庚汝兰:“……?”一分钟后。
只有三人留下的会所茶室包厢内,隔着茶海桌案,庚汝兰冷笑着看对面的青年:“我,说,人,话?”
茶室里似乎开了暖风,烘得空气暖涨,人也懒洋洋的。
庚野靠在沙发椅里,随意地岔着长腿,他眼皮半垂不抬,声线更懒:“领会主旨。”
“你的主旨算夸我还是我骂我呢?”庚汝兰依然没放过他。
庚野懒懒掀起眼:“你喊我带枝枝来,是为了给我上语文课的?”
那点“再说就走了”的威胁意思,浅淡清冷,又溢于言表。
庚汝兰似乎是被气笑了,转向别枝:“就他这狗脾气和耐性,你是怎么忍得了他的?”
庚野皱眉:“当面给我上眼药水?”
不等庚汝兰再开口,他轻嗤了声,偏过了脸,“你也不想想,我对她和对你们会是一个标准?可能么。”“……”
原本还有点紧张的别枝,在进到茶室内五分钟后,已经从面试状态转向看戏状态了。
这姑侄俩你来我往,针锋相对,跟唱戏似的,给她留下的能插话的缝隙都不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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