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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文生听着他的话,不知道回想起了什么,感慨道:“是啊,这么一年年过着,我也终于是要入土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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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最好还是长命百岁,”周书闻轻巧地化解:“不然甘老师要哭鼻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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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文生当即大笑起来,手指点了点:“你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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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文生的车停在大路的另一边,他年纪大了,懒得自己开车,长期雇用了一名司机,此刻正隔着街道遥遥冲他们挥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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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书闻和潘文生并肩朝那边走去,途中经过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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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位穿着略不合身的衬衫西服的年轻人,坐在玻璃后的桌椅上吃泡面,手边放着一沓a4纸,时不时就往纸上瞟一眼,还小心地遮一遮,生怕泡面的汁水溅到雪白的纸张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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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显是个刚出社会不久,忙碌奔波找工作的毕业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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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文生回过头,不知道为什么,发现周书闻就对着这样的场景呆呆地看了很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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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里面那个年轻人都注意到了,警惕又护食地把泡面往身前挪了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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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经由这个画面回忆起了什么分外有趣的事情,周书闻居然笑了起来,笑得格外会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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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文生敲了敲拐杖:“小周,不走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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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书闻回过神,拢了拢透风的衣领,迈步跟上:“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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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里暖气十足,周书闻坐上去不一会儿就摘掉了围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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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很少讲话,大部分时间都是潘文生在絮絮叨叨最近的一些事,比如甘兴平都有孙女了,又比如甘兴平做实验还是会出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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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,”他感叹着:“说起来,最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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