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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意思啊,”他有点不满的:“你到底在是因为我难过,还是为你那辆被拖走的车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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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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轰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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激荡地热情被浇灭了,霎时,周书闻从强烈的自我感动中清醒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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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地站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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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是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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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激动地:“当然是你!只能是你!车子算什么啊,今天我每想你一次我他妈心都碎了!我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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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停了一下,忽然有些哽咽:“我只是,只是终于明白我没有办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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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恬眸光动了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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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读了十几年的书,学了十几年的医,做了千百台手术,到头来,却发现我穷尽一生探索的崇高医学对你来说毫无用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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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书闻声音低沉下来:“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,我以为你生病了,当时我觉得那就是最糟糕的事,我不想看到你也被病魔吞噬。可是后来,说真的秋恬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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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颤抖着,眼中闪烁极为复杂的神色:“后来真的有过一瞬间,希望你是生病就好了。那样我就可以……我至少有机会治好你。不管开刀还是手术还是吃药,我一定可以治好你,如果你和我一样,是个平凡的人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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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但你不是,你没有生病。你很健康,依然美好,你只是不那么平凡,你只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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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书闻艰难地看着秋恬:“你只是不属于我的世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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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忽然安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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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恬不知什么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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