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当代年轻人普遍的视力疲劳都算不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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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好像，好像他一直生活在某个世外桃源里，杜绝了一切伤害眼睛的电子产品，睁眼就蓝天白云，瞳孔里倒映出辽阔的原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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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秋恬摇头：“没有。”还补充道：“我眼睛一直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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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似乎怕周书闻不相信，抬手指了指：“那里，那个植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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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视线贴着周书闻的侧脸落在他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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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一瞬间，周书闻甚至感觉那道目光是有形的，从左侧脸颊滑过，擦着耳畔飞驰，轻柔飘忽，却又能在下一秒，将所过之处带出一道血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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刹那间鸡皮疙瘩爬满全身，周书闻捏了下耳朵，顺着他的视线向后看去，是一盆他一直放在窗台的多肉盆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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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土里面有只小虫子马上要爬进叶子里了。”秋恬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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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楼立刻上前看了看，扭头冲周书闻说：“是只小蚂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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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中全是不可思议，盆栽离秋恬至少有两三米的距离，他居然能从那么远的地方，清晰描绘出泥土里一只蚂蚁的爬行轨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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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视力别说不好了，直接去考飞行员都妥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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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书闻不再说话了，招手让丁楼回来，问他：“今天放射科哪位老师值班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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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楼想了想，“应该是黄主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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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书闻点点头，“你给他测下血压心率。”然后拿起手边的座机听筒，直接拨通了放射科的电话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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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，黄主任吗？我周书闻，对……您那边现在人多吗？我想让丁楼带个患者来做个颅脑磁共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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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兄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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