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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东实似有触动,半梦半醒地抬起头来,反复嗫嚅:“童童.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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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,童童.......还有童童.......陈东实泪水满盈,在一片模糊中忆起初见女孩的情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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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他和肖楠刚结婚不久,两人才搬离厂区,在巴彦格勒租了一间十来平米的小民居。那时陈东实常上夜班,某天夜里,下班路上,他隐约听到垃圾桶旁有人在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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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他打着手电悄悄上前,却见一个婴儿完好地待在襁褓中,天可怜见的,陈东实当即把她抱回了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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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初到新家日夜啼哭,他和肖楠轮流为她陪护。无数个稀松平常的日子,他奔走在乌兰巴托的街头,只为找到一罐称心如意的奶粉。同样无数个稀松平常的时候,女孩奔走欢闹,为他一潭死水的生活注入一记梦幻的生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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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东实气喘声尤重,似哮喘发作一般,倚靠在李威龙肩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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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童童.......”他抱紧男人,一脸迷惘地回味,“童童......她真的是我老母派来看我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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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,是的,绝对是的.......”李威龙一下又一下抚摸着他的头,就像陈东实抚摸他童年的那头小牛,“你大胆走,别回头。人生路你要大胆走,你别回头啊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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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中人分毫不语,沉默数十秒后,乖乖地从地上站了起来,双肩包重新回到了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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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话.......听话好不好........我们回家..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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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威龙颤抖着唇,用大拇指替男人擦去泪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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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东实揉着发红的脖子,适才太用力,掐出了好几圈淤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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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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