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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画上的那个人。”他抬手一指,“在火车站,就搭你车那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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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真的?!”陈东实立马坐直身子,拉开车门跳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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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真看见他了?”他扶着男孩的肩膀,一个劲地摇,“你发誓你没逗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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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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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你也看见他了,对不对?你也看见他了.......?”陈东实高兴得舌头打了结,“我就说我没看错......我没看错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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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,是他,一定是他。”陈斌走近半步,看向那画,语气斩钉截铁,“唇上带疤,腿脚带跛,身上戴着一条观音佩,我确信我见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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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果然没有看错.......”陈东实几近疯泣,“我果然没看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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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,我除了告诉你我见过他,什么也帮不了你。”这次换陈斌扶住陈东实的双肩,换他做那个大人,“对了,我还记得,他那天出了火车站,朝市公.安局打了个车,说是什么报到,像是新来乌兰巴托,还跟身边人说要去办暂住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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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够了.......够了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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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东实强捺住激动,眼眶闪动着莹莹的光,他感觉死去的某片盐碱地重新抽出了枝丫,熬过漫长的冬季,春天终于要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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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个人对你很重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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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斌看着他的眼睛,表情冷静,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六岁少年该有的姿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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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东实弯下身,幸福地颤抖着,他不知道自己是何种心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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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威龙,威龙......你还是回来了......你果真没有死.......你果真没有离开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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