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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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叫你别说了！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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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东实抱住脑袋，倾尽全力，发出一声悲恸的长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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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的动静很快引发警铃作响，狱警破门而入。陈东实像被抽干精气一般，跪坐在地上，冷汗顺着刘海，淌了一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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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好吧？”旁边人搭了把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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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东实伸手扶住，见王肖财被人连拖带拽带了下去。他临去前还不忘瞥自己一眼，像是宣告着某种胜利，这一战，陈东实溃不成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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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肖楠.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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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东实出来后，第一件事是给肖楠打电话。他坐在马路边，痛哭流涕，俨然没了一个成年男子应有的风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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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杀了李威龙......他杀了李威龙.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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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东实举着话筒，手止不住地哆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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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什么也做不了......肖楠，我什么也做不了.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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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那头是通的，但没有一点儿声音。陈东实知道肖楠在听，他不奢求女人能说些什么，只要别挂就好，他只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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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见到了......见到了那个人......他杀了他......”又是一段泣不成声，“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么没用，他就在我面前，一米不到的距离，可我什么也不能做，什么也替威龙做不了.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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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东实胸口发紧，极致的悲痛与抽噎让他喘不过气。听着电话那头的呼吸，陈东实靠在电话亭一角，拼命在口袋里翻找着镇定药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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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肖楠温温开口，“说完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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