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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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魔怔了。”电话那头的声音清醒又干脆，“你的情绪很不稳定，你现在在哪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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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魔怔.....没有......”陈东实努力调整呼吸，慌不择言：“真的......我刚刚在火车站看到他了，我发誓......没有看错.....不是做梦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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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能不能不要再发疯了？”曹建德失去了最后的耐心，“按我给你的名片，去一趟那个地方，你就能彻底死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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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对面没给陈东实反驳的机会，迅速挂断了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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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东实不死心，又翻出了肖楠的号码，拨出去时，却提示不在服务区，想必已出国境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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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泄了气似的将手机扔到一边，看着车前镜里的自己，人不人，鬼不鬼，早不复年轻时的意气风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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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再早几年，陈东实走在路上还称得上一句小帅，可随着年龄增长和某人的离去，伤心和憔悴让苍老更显深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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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不再年轻，不仅是容貌，还有心智与体态。原先还算清矍的躯干，因这几年的颓废与堕落，初露臃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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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作关系，陈东实常久坐，过劳肥和脊椎病是意料中事，相比李威龙在时，整个人的精气神大不如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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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东实循着后脑勺上的伤口，渐次拂过乌青的头皮和鬓角，粉刺和色沉掺杂着日益可怖的法令纹，让这个曾经清风朗月的大男孩变成了伤痕累累的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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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别过镜子，目光一转，落到那幅素描画上，。画上男人眉眼端正，身姿浩然，亦如记忆中的那样青苍挺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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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厢对比，陈东实更觉自己狼狈丑陋，果然，活着有时比死去更加煎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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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东实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上完那一天班的，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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