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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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东实进病房时，人已经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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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都有些拘谨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女人见陈东实来了，忙坐起身，忘了身上还插着管子，陈东实赶忙上前搭了把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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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里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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异乡的中国人真的很奇怪，见面寒暄时很少说你好，而是习惯先问哪儿人。籍贯和家乡代表一个人的根儿，国人是讲究落叶归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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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垂下头去，捋了捋鬓边乱发，另一只手抚上小腹：“打长春来的，祖籍在云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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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那只盖住肚子的手，陈东实心有戚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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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春......我也是东北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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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。”女人抿嘴一笑，露出一丝劫后余生的惬意，“刚听你在外头和警察说话，我听出来了，咱俩老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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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孩子爸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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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东实见她有些不受冷，起身去关窗。\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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