统,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那个远远落在最后、步履蹒跚的身影上——落在了秦意臻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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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说话,也没有任何表情,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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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的出现,比任何严厉的监督都更让秦意臻感到压力!他是在看她笑话吗?是在欣赏她此刻的狼狈和虚弱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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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莫名的屈辱和不甘突然涌了上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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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能……不能在他面前如此不堪!即使是演戏,她也不能让他看到自己彻底垮掉的样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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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意臻咬紧牙关,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,强迫自己迈动沉重的双腿,维持着一个极其缓慢、但至少没有停下来的跑动姿态。汗水模糊了她的视线,心跳声在耳边轰鸣,但她只是死死地盯着前方,不敢再去看江冽的方向,一步一步地,朝着那遥不可及的终点挪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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冲过终点线的那一刻,秦意臻几乎是凭着最后一点意志力才没有直接瘫倒在地上。她的双腿像灌满了水泥,每动一下都伴随着肌肉酸痛的抗议。胸腔剧烈起伏,空气涌入肺部,却像是灼热的刀片,刮得她喉咙生疼。眼前阵阵发黑,耳边是自己粗重而嘶哑的喘息声,混杂着其他同学完成测试后的喧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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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踉踉跄跄地走到操场边沿,远离人群的地方,扶着膝盖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试图平复那颗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脏。汗水浸透了运动服,黏腻地贴在皮肤上,让她感到更加不适。她抬起头,下意识地搜寻着江冽的身影——他已经不在刚才的位置了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但这并没有让她感到丝毫放松,反而更像是一种无形的监视,他可能在任何一个她看不见的角落观察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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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的课程在一种紧绷而压抑的氛围中度过。无论是那令人身心俱疲的体育课后续项目——立定跳远、仰卧起坐和坐位体前屈,还是漫长无聊如同天数的物理课,化学课,生物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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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意臻都感觉自己像个提线木偶,麻木地完成着剧情安排,唯一的念头就是祈祷这漫长的一天赶紧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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